为人性僻耽佳句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
【一下】糖水

“假如你娘不要我了,就没有人疼我了。”


关于陆大人的一朵烂桃花(?bushi)

正剧越虐,越想发糖系列(虽然可能并不甜——文如其名,看似是糖,其实是水)。

深夜激情产出,一切前期铺垫只为发糖,有BUG请各位姐妹尽情指出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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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扇门沾血的事儿虽没有北镇抚司多,却不是没有。

 

今夏这一日跟大杨出去办案,碰上个穷凶极恶之徒,血迸溅了她半身。

虽则不曾伤及己身,今夏还是苦闷万分。

 

完犊子事儿了,让大人瞧见了又得挨训。

 

她极头痛地把人交给了大杨,自己个儿苦着脸就近兜回了陆府。

今夏本来打算悄摸声儿地兜过正厅,溜到卧房去把衣裳给换了,不提防小陆大人极嘹亮地一嗓子:“娘——”

摸着墙根儿走的陆夫人登时成了众人的焦点,今夏:……我生的,都随我,我活该。

 

她掸了掸衣裳,心里琢磨着儿子的眼神儿这么好是随了谁。

应该不会是大人。

毕竟大人眼神儿要是好,应该就不会看上她了。

 

那可能就是随了她吧。

 

思及此,今夏再度叹气儿:……我生的,都随我,我活该。

 

吴妈过来迎今夏进屋儿,边走边在今夏耳边道:“是大人的远房亲戚——关系远到九转十八弯儿了。论辈分大人该喊表姨的,她本姓郭,您喊郭姨就行。说是来看一看咱们小少爷的——我瞧着倒像是要把闺女说给大人呢,夫人提防着点儿。”

 

今夏点一点头,露了大方又和蔼的笑,踱进去了。

小陆大人本来坐在椅子上,这会子瞧见了今夏,极兴奋地蹦跶下来,依偎到了今夏的身边儿。

今夏怕身上的血腥气熏到了儿子,只远远揉了揉他的头,把他安抚在了原地儿。

 

说来今夏自嫁来陆府,便没见过陆绎的长辈。

眼前头这个虽然是极远极远的亲戚,然而到底也是和枕边人有关系的,今夏对与陆绎有关的人和物从来上心得很,这会子便一拱手,客客气气道:“郭姨好。”

 

上头坐着的小老太太懒散地抬了抬眼皮儿:“哦,是叫今夏?哎呦呦,这是怎么着了,弄得这一身是什么呀。”

 

老太太边说边要拎着帕子掩住口鼻,今夏心里头啧啧一叹,面儿上却还是笑嘻嘻的。

“哦,我只怕离您远,您瞧不清楚,这是血,您可能不晓得,我在六扇门做捕头,有时候下手有些个没轻没重的,一不留神儿,迸自己一身血也是常有的事儿,郭姨不常来我府上,可巧却让您碰见了,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 

这话儿说得客客气气,又藏着锋芒,老太太听了终于是肯正眼儿看了一遭今夏,坐在楠木椅子上直了直脊背,指着身边儿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娇娇怯怯的小姑娘说:“燕尔,去,见过你姐姐。”

 

今夏做了这么些年捕快,听了这话,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。

——按辈分这是该喊她表嫂的人,凭空喊了姐姐,那就是要给塞了大人后院里头来做小妾,和她姐妹相称了。

 

她心里想好要回的话,只等那姑娘过来向她见礼了,不料身边儿的小陆大人机灵得很,姑娘还没走过来,就道:“咦,这是姨姥的奴婢吗?若是闺女,不是该喊母亲你表嫂的么?怎么眼下要喊您姐姐呀?”

 

今夏在心里头给儿子竖了个大拇指。

 

那叫燕尔的姑娘闻言步子便一顿,回头看了眼郭姨,咬着牙给今夏见了礼,嘴里却没憋出什么话来。

 

郭姨喝着茶:“今夏,我算是绎儿的长辈,心里头总是关怀着他的,眼下我瞧着你素日在外头抛头露面,他身边没有人照顾,这后院也太冷清了些……”

今夏寻了个位置坐下:“嗐,瞧您说得,后院的热闹之处哪里能放到前院儿去给旁人看?您平素不来咱们府上,自然瞧不见热闹的时候。”

郭姨:“…既如此,我日后便常来看看。”

今夏嘿嘿一笑,捧了茶杯:“您愿意来,自然很好,日后我得闲了,一定给您下帖子邀您来。”

 

郭姨:“…只是你二人膝下拢共也就只有这一个孩子,未免太冷清了些,不考虑着给他添些弟弟妹妹什么的?”

今夏闻言一拍手:“哎呦,您真是我的亲姨——您这可戳着我们的痛处了,往常我在亲戚面前也不太好开口,既然眼下您说起这事儿来了,那我只好拉下脸来跟您说道说道。”

她一本正经地捧着茶道:“您也晓得,我家大人从前历过一遭事儿,后来虽回来了,然而手头到底不宽泛,咱们心里头也愁的很,至今也不敢多要几个孩子——正好我有几个友人在江南做了些生意,前路一片光明,就是缺点儿本钱,您不妨,借我们点儿?事后必然加倍还您。”

 

两个人这么一来一回几个回合,郭姨算是彻底败下阵来,不摆架子充威风了,也没继续等陆大人,更没说要把闺女说给陆大人的事儿,就仓皇走了。

今夏嘿嘿一笑,瞧一眼外头的天色不早了,抬脚就要往后院儿去换衣裳,却不提防被人自后头提溜住了衣领子:“原来是为着我手头紧,夫人才没再给我膝下添几个孩子的?”

 

今夏僵了。

她回头:“大人——您还说我,这可是要往您身边儿塞人的,我还没发火,您先来挑我的毛病了。”

听了许久墙角的陆大人还穿着飞鱼服,眉眼带笑:“牙尖嘴利的。”

 

他说着话锋一转,指一指今夏那半生血污:“怎么弄的,伤到哪儿了不曾?”

他说着就要扒拉今夏的衣裳看,今夏惊得从他手里头跳出去半丈远:“哎呀大人,我没事儿——大白天的,儿子还在呢!”

小陆大人正蹲在门口儿望天:“别管我,娘亲,我在看月亮。”

 

今夏:……我生的,都随我,我活该。

 

陆绎叹一口气:“每每都叫你小心点儿,次次都不听我的话,还要以身涉险多少次?”

他又数落了今夏几句,才道:“去洗一洗,换了衣裳来吃饭吧。”

今夏闻言如蒙大赦,脚底抹油般地溜了。

 

陆绎和儿子一起坐在门边儿等今夏。

小陆大人抬头看了会天:“爹,你不会不要娘吧。”

陆大人很疑惑儿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:“我怎么会不要你娘,为什么这么想?”

小陆大人托着胖乎乎的腮帮子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,道:“那个叫燕尔的姐姐…不对,我该叫她姨,那个小姨,比娘年轻,还比娘娴静,我听人说,你们男人就是喜欢这样年轻又温柔的。”

 

你们男人。

 

“……”陆大人很耐心地纠正儿子:“虽然她比你娘耐心,但她比不上你娘,虽然他比你娘娴静,但是她比不上你娘,还有,是他们男人都喜欢年轻又温柔的,我只喜欢你娘。”

小陆大人点一点头,但还是决定要给他娘刷个同情心,于是很不放心的嘱咐一句:“爹,您可千万不能不要我娘,您要是不要我娘了,就没有人疼我娘了,我娘该多可怜”


“我怎么会不要你娘呢,我只怕她不要我了。” 

陆大人无奈的拍一拍儿子的头,转过头去对着满堂风月低低道:“假如你娘不要我了,就没有人疼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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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宵节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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